被幹樵培養出來的「抗壓性」


雖然我退伍將近十年了,偶爾還是會想起當兵的一些事情,我記得下部隊,被分發到「警衛排」,「警衛排」的紀律很嚴明,剛開始不習慣,對我是很大的折磨,服裝、皮鞋、內務的要求都是憲兵的規格,襯衫要燙出五條線(前二後三),不能有其他皺折;皮鞋要擦的能反射光線;棉被要折的方方正正....等等,下部隊之後最重要的就是站哨,所以「教哨」的過程也讓我吃盡苦頭,一堆學長圍繞著新兵,你動作一出錯,學長會馬上大聲幹樵你,我是1861梯,大概1880梯之後的學弟就沒有「幹樵」的文化了,因為據說會被申訴之類的,不過關起門來幹樵還是有的。我還記得,當初被學長幹樵完,還要說「謝謝學長!」,這麼變態的文化,現在大概沒有人做的到吧!

我記得的是,當初站哨讓我很吃苦頭,要記所有的車牌、駕駛名字,看到長官車子要馬上大聲喊口令:「立正、敬禮、XXX好!」要記住站哨的時間,拖到學長的哨你就該死了,一天三班到四班哨,下哨之後,菜兵還要出公差,打掃環境之類的,有事情要做一定要搶在學長前面....等等。那時候我就很想轉到別排,想轉到伙食房,因為伙食房服裝、內務沒有要求那麼嚴格,也不用站那麼多哨,只要輪流站一班夜哨就好,雖然工作時比較辛苦,洗碗、倒廚餘...等等。我同梯有幫我跟學長講,我跟學長說:「不知道我適不適合警衛排?」學長說:「你適不適合,只有你自己知道」那時候隊長還親自跟我說:「聽說你想轉到伙食房?你到伙食房幹什麼?洗盤子?」我笑笑沒說什麼,後來當然沒轉,就一直撐撐撐到退伍,我升到一兵(六個月)之後,有稍微好一點,升到上兵(一年半)後又更爽了,可惜那時候很衰洨,上兵還是要站哨,一直站到退伍。

所以,其實我抗壓性應該是那時候吃苦磨練出來的,當然出社會也磨練不少,我憑著一台機車,跑遍大台北,到處去修電腦,我是一個路痴,居然還能跑遍大台北,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!不過現在太久沒跑,路大概又忘光光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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