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什麼?為了什麼?

做什麼事可以讓你無怨、無悔、無憾,甚至付出你的生命也不足為惜,如果有,那就去做吧!

修電腦、寫程式的工程師,在電腦前突發的猛爆性肝炎,匡啷一聲倒在電腦前面,死前最後一眼,最後一行的程式碼,如掠影快速飛過,細數這一生是為了什麼?留下的是喜悅?「我終於debug了!」還是疑問?「為什麼生命在鍵盤的敲擊聲中度過?」

金融操盤手,望著眼前的螢幕,動輒數百萬、數千萬的數字不斷跳動,這一刻似乎什麼風險、槓桿理論,也不再重要,因為操盤最後必須戰勝的是人性,突然一個數字跳動,一個億阿!心臟病發,買單,送白車(救護車)。在閉眼的最後一刻,你會自豪你一年賺到的錢,是一般人辛苦一輩子都賺不到的;又或者,你遺憾「為什麼人生在數字中跳動度過?」

我寫的好像很誇張,卻一點也不誇張,因為真的有人是那樣。

我愛錢,卻又不愛錢,因為我花費很少、物慾很少,雖然看別人用高檔智慧手機iPhone、HTC有點羨慕,但我還下不了手買,因為我覺得自己還不太需要那所有的功能。所以,說我愛錢,又或者說我不愛錢,其實都不夠瞭解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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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看了一部大陸的紀錄片「傘」,整部片沒有劇情、沒有對白、沒有角色,只有片中人物辛勤工作、日常生活的動作,只有偶爾穿插幾句對話、幾句獨白,好像在自言自語,又或者好像想說給人聽。一般人看這樣的片,可能覺得無聊透頂,我卻覺得很感動。

「農,是中國賴以生存的根基。如今這些農民們,已經像傘一樣被撐開,覆蓋在中國所有經濟最活躍的脈搏上。」

紀錄片拍了廣東中山的製傘工廠,許多來自農村的年輕工人趕著明年的訂單,日夜加班,像機器一樣重複單調的工作,每一個單一動作必須以最快速度完成,因為提高自己的工作效率,意味著他們在月底可以領到更多的薪水,但事實上這「更多」也還是少的可憐,一個月七八百塊的薪資。浙江義烏,許多人不種田,改從商,因為賺的多,有些人的農田是被徵收的,生活徹底的改變,你再也看不到農田、農民的痕跡。上海,許多人大學畢業了,要找工作,找不到工作只好回鄉下種田,又意味著所付出的心血白費了?擋在徵才場地的工作人員說著:「我問你們,讀書是為了什麼?回答出來,我就讓你們進去,你們高知識份子連這一點問題都回答不出來?!」有人回答「為了中國的復興」有人回答「為了工作」,工作人員又問「讀書為了什麼?為了工作?工作為了什麼?為了結婚?結婚又為了什麼?生小孩又為了什麼」一連串鬼打牆似的問題,他好像站在一個優越角度去問這些前來應徵工作的人,但我想「其實他也很迷惑吧!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吧!」

其實也不為了什麼,你認為是什麼就是什麼,我認為工作只是為了生活下去,那就是了,沒什麼人有資格可以否認你所認為的價值。我們都是人阿!做人何苦為難別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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